第39章 怀孕 (2/2)
步步深陷 by 玉堂
2024-10-18 20:52
男人逆光望向我,“冯太太清瘦了不少。”
我猛地坐起,清清冷冷的眼眸锁定住他,“你认错了,我不是冯太太,我是冯董事长金屋藏娇的外室。”
男人尴尬愣住,他没料?霁月光风的冯斯干外面竟?养了一个小情人。
冯斯干面色一沉,“你不用管她。”
男人轻手轻脚挪?床畔,“这位...”他摘下药箱,“怎样称呼。”
我全身上下只穿了睡裙,裙摆翻卷?膝盖,保姆用被子盖住我光裸的小腿,“是韩小姐。”
男人蹲下为我诊脉,我早听说?多富豪都相信中医,除非万不得?,否则轻易不上手术台,他们觉得动?见血不吉利,会影响祖业风水,漏财招灾。另外富豪还信大师,他们不信宗教,只信邪术,旁门左道见效快,有钱人往往都急?近利。
男人开了一张药方,交?冯斯干手中,他粗略浏览了一番,“是怀孕吗。”
男人说,“韩小姐精神压力大,脾胃不调,所以才呕吐。”
我闭上眼,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了地。
冯斯干把药方转交一侧的保姆,“确定没怀孕是吗。”
男人看向他,“上次?房什么时间。”
冯斯干说,“三天前,以及十天前。”他沉思了一秒,“十天前没吃药。”
周医生说,“那要等一周左?再查了,目前是不确定的。”
冯斯干揉着太阳穴,保姆送周医生出去。
当晚?卧的灯亮了一整夜,我断断续续发烧,冯斯干每隔一小时便起床替我换降温的退烧贴,我烧得糊里糊涂,他更没睡好,转天早晨烧退了,冯斯干没有继续和我耗着,公司的正事他?经耽误两天,必须尽快处理,离开?前他命令保镖全方位把守这栋别墅,不允许其他人靠近。
我趴在床上一觉睡?下午,迷迷糊糊中被一股非常难闻的药味吸引着下楼,我找了一通,是厨房里散出的,“你在煮什么。”
灶台前忙碌的保姆?过头,“韩小姐,您醒了?”
我进去,看见煤气炉上熬着一锅药膳,味道冲天,我捂住胸口伏在水池上又吐了,“给谁吃的。”
保姆调整好火候,急忙拍打我脊背顺气,“是先生刚送?的。”她用勺子舀了一些?碗里,“补气血的,您身子不是虚弱吗。”
我闻言转身跑出厨房,朝四周张望,所有屋子都静悄悄,“他在家?”
保姆说,“先生提前下班了,估计是惦记您。”
我又问,“在书房?”
她点头,“还要了一杯浓茶,我只顾着煮您的药膳,都忘了送上楼了。”
我琢磨了一秒,“我送上去吧。”
我端着一杯极品毛尖进入书房时,冯斯干正好结束来自滨城的视频会议,他又拾起一份?急?件,向上翻页的间隙发现我站在门口,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。
我?动提要求,“我想出门。”
他置若罔闻,专注阅览?件。
我把茶杯重重摔在办公桌,茶水喷洒出,溅湿?件的一角,他签署名字的地方墨迹顷刻氤氲开,“你连这点自由都剥夺吗?”
冯斯干从?件内抬起头,他端详我义愤填膺的模样,倏?闷笑,“去哪。”
我?答,“会所。”
他云淡风轻驳?,“带伤不能饮酒。”
我说,“谁规定喝酒才能去会所,我找男公关风花雪月不?吗。”
冯斯干耐人寻味挑眉,“城西那家?”
城西有一家鸭馆,不是烤鸭,是活鸭,我单飞的第一位客户,就是鸭馆里认识的,蒋芸说,凡是老公常?不归家的富太太,都有寂寞难耐的时候,她们泡鸭馆不一定有胆子真枪实弹给老公戴绿帽,那种场所的男人嘴巴甜,婚姻不幸的女人是渴望甜言蜜语抚慰心灵的,我曾经是城西会所的常客,不过我从不接触男人,我是去搭讪阔太的,暗中观察哪个女人借酒浇愁,?且只点一个公关作陪,不动手动脚的,只聊不摸,准是我的潜在客户,她们的诉求十有八九想和老公维持婚姻,斗退小三。
冯斯干对我的调查还挺全面的,四?前的事迹他都摸查了。
“这与你无关。”我俯下身,直勾勾逼视他,“你不是我丈夫,我没义务为你守身如玉。”
冯斯干笑容一收,他一把拽住我,从桌角拽?桌后,我压根来不及反抗,整个人便踉跄跌坐他腿上。他拢起我长发,往脑后扯,我整张面庞被迫高高扬起,“我惯出你臭脾气了是吗。”
我张开嘴,凶狠咬住他虎口,直?咬出浓稠的血丝,我才逐渐收住力,冯斯干没有生气,他只掰开我染血的唇瓣,“这口狗牙,真是翻脸不认人。”
我急促喘息,乌黑的眼睛像下了雨,一片湿漉漉的雾。噙着泪却不落,仿佛含苞的春桃,冯斯干忽?亲吻了一下我轻颤的睫毛,“带你去吃淮扬菜。”
我不吭声,他笑得越发有趣,“不是狗,你是一只犯性的小野猫。”
冯斯干料理完手头公务,驱车载着我抵达位于市区的苏岳楼,我跟着他上?楼雅座,一名穿着机关?服的男人恰??从?楼下来,迎面相逢,男人眉开眼笑,“冯董,您来应酬啊。”
冯斯干站定在楼梯口,“张处,公干吗。”
被称作张处的男人向他拱了拱手,“冯董,恭贺您大喜。”
冯斯干不解,仍旧笑着问,“我喜从何来。”
张处也诧异,“冯太太在人民医院妇产科孕检,您不知情吗?我内人的侄媳妇在月子中心调养,刚好碰上冯太太了。”
冯斯干脸上隐约有一丝愕?,?一瞬便敛去,“或许是留在晚上的惊喜。”
张处大笑,“女人嘛,都讲究情调,咱们要配合,冯董就当不知道。”
他又道了几声恭喜,冯斯干全?没什么表情,只淡淡笑,令人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。和男人道别后,他带着我坐进雅间,服务生紧随其后进门点餐,他脱掉西装告知对方稍等,服务生离去后,殷怡的电话在这时打入,冯斯干接通,“你在医院。”
殷怡?喜悦,“你听张太太讲了?我的确怀孕了。”
冯斯干叩击着空空如也的茶碗,“多久。”
殷怡答复一个月。
冯斯干陷入沉默,好像在估摸日子。
殷怡问他,“你今晚?家吗?我有事想要和你谈谈。”
冯斯干良久没出声,在殷怡第?次询问时,他才说,“喜事,当??。”
殷怡松了口气,“那我等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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