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0章 下药 (2/2)
步步深陷 by 玉堂
2024-10-18 20:52
我不置可否。
林宗易的资本越雄厚,地位越高,冯斯干越动不了我,哪怕偷偷动他也要顾虑。林宗易?灰色领域厉害,冯斯干不是他对手,可?商场上,冯斯干风头比他盛,而且是远远胜过他,倘若搭上?泽这艘船,林宗易基本和冯斯干打平手了,算上明暗两?的综合实力,冯斯干就不够看了。
?泽翘起二郎腿,“可以啊,不过我有个条件。”
我环抱胳膊,不阴不阳笑,“?总请明说。”
他扬下巴,一副大爷相,“你离婚。”
我恍?大悟,“哦——”我慢悠悠站起,“离婚是吧?”
他放下翘起的腿,郑重坐?,“对。”
?泽逆着一簇明亮瓷白的阳光,看上?尤为年轻活力,我不露声色拾起水瓶,“你是第二个威胁我离婚的。”
他恼了,“第一个是谁?”
我说,“一个很阴险的人。”
?泽蹙眉,我走到他跟前,趁他没注意,反手一泼,泼?他头顶,他涂抹了摩丝的短发顷刻间湿淋淋,“韩卿!”他暴跳如雷,“你又搞我!”
我连掐带踢,“我玩了几十只鹰,被你一只小麻雀摆了一?,我这口气一?没咽下。”
?泽不还手,就一味躲,“我说了补偿你!签约我没不答应啊。”
我厮打他的手停止。
他察觉我不打了,?起腰看着我,“林宗易的脾气有我?吗?能忍得了你?”
我反唇相讥,“他比你强。”我顿了一秒,“生意的?,你能做主吗。”
?泽微不可擦拧眉,“我?你眼里那么废?”
我从他面前抢过秘书泡的茶,他没来得及喝,我把茶叶捞出喝了两口,掸了掸手指沾染的茶叶渣,“是。”
他一拍桌,“韩卿,我这回像个男人给你看!”
我目送他气势汹汹离?的背影,噗嗤一声笑。
我没当真,可?泽的确没骗我,我们?别的当天中午,他出面拒了华京的合作意?,全面对接索文集团。下午我接到江太太的电话,她说有急?,求我搭把手,?红月茶楼见面。
我不乐意多管闲?,我又没背景,她们求上我的真相是求背后的林宗易。可阔太圈里我跟她交情最?,结婚前她挺照顾我,介绍了不少大方的雇主,我没?意思电话里推辞,准备当面推掉,显得重视一些,我结束通话立马出发?红月茶楼。
林宗易配了一名专职司机负责接送我,据说是特种兵退役,身手很过硬。车泊?茶楼门口,司机熄了火,“我?车里等您。”
我推门下车,由侍者引领到达二楼的雅间。
门是敞开的,江太太临窗而坐,旁边铁锈蓝的壁炉嵌入墙里,烧得很旺,我刚进门就冒汗,我诧异不已,“江太太,都五月份了,您不嫌热啊。”
我上次陪她看戏正是料峭春寒,她穿得比我还少,我印?里她并不畏寒。
我走?她,“您电话里说找我帮个忙,是出什么?了。”
她?像非常紧张,冲我挤眉弄眼,我不明所以,“江太太您不舒服吗?”
就?这时,我身后传出细微的声响,是皮鞋踩?地板上,嘎达嘎达。
紧接着投映出一束人影,只影子便看出是一个高大英挺的男人,他嘴角衔着烟,是一根雪茄,男人叼住狠吸,随后连?雾气将半支雪茄一起吐出。
我认得那束影子,是少见的风度,更嗅到独属于他的清冽气味,我整个人瞬间紧绷,骨头也发麻。
冯斯干端着一只高脚杯,摇曳的洋酒殷红似血,他笑着对江太太说,“江董的案子,今晚之前会撤销。”
江太太拎起包,“谢谢冯董。”她与我擦肩而过,我盯着她。
她愧疚低下头,“林太太,我对不起你,我没办法,老江被长齐实业举报偷税,冯董有人脉...”她没说完,匆匆夺门而出。
长齐实业的老总是冯斯干的狗腿子,每年吃几个华京不要的资源,养活全公司的人绰绰有余,举报江太太老公显?是冯斯干的授意,否则犯不着。
我想透彻了,反而平静了,“冯先生为了诳出我,真是无所不?其极。”
他摇晃着杯内的红酒,笑意深浓,“司机为什么不曾寸步不离跟着你看护,林太太不奇怪吗。”
我?窗下的红木椅落座,屋里太干燥,我渴得要命,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,“简讯我回你了。”我侧头凝视他,“你想要我怎样还你人情。”
冯斯干闷笑,“你说呢?”
我说,“你的要求我做不到,我们的关系就像一个死结,解又解不开,系又不能系。”
他不疾不徐饮酒,似??等待什么。
没过多久,我感觉燥热难耐,仿佛有?千上万条虫子?啃噬我的骨髓,挖空我的血肉,无孔不入磋磨我,冯斯干此刻?我眼中变?了解药,救我出火海的唯一水源。
这样渴望男人的反应,我如梦初醒,“你给我下药了?”
冯斯干抿了一口酒,“水摆?茶桌,我有逼迫林太太喝吗。”
我大惊失色,?手抠舌根,可茶流入肠胃根本来不及补救了。他一言不发观望这一幕,我的惊惶焦躁落入他玩味的眼底,冯斯干没有丝毫动作。
我从椅子滑下,倒?地毯里,这里的一?都如?着了火,壁炉越来越热,温度越来越高,我翻动着,像一块滚烫的烙铁,一触即发。
我咬牙死撑,誓不求饶。
冯斯干恨极了倔强的韩卿,一再逃脱他,算计他。可此时他也爱极了我这副不屈服的模样,像竖起满身刺的小野猫,充满攻击性,却又可怜兮兮无法攻击他,?他的笼子里挣扎,饱受摧残,插翅难飞。
冯斯干像一个没有心,更不懂?慈的魔鬼,?英俊的皮囊伪装,掩盖自己的麻木与黑暗。他居高临下俯视我,随时要践踏猎物灰飞烟灭。我仍旧逃不掉,除非我永不踏出那扇门,不与任何人接触,关?里面三年五年,?到冯斯干厌倦了猫捉老鼠的游戏。他竟?胁迫江太太钓我上钩,他步步为营,我步步危机,如何逃得过他的连环陷阱。
我爬过?,抓住他西裤的裤脚,大口呼吸,“冯斯干,我受不了了。”
他弯下腰,“林太太哪里受不了。”
这种玩意劲儿是真大,满脑子什么也不想,只想发泄,曾经相缠的场面中了魔一样?眼前重放,越抗拒它,遗忘它,它越清晰猛烈,偏偏和我理智作对。我伸出手,颤颤巍巍触摸他皮带,冯斯干任由我触摸,还故意顺从我,将腰腹贴得更近。
当我顺利握住他的金属扣,只需稍稍一弹,便能够解开它,浇灭我的火,拯救我的崩溃,我残存的理智又刹那回笼,强迫我缩回手,“你有种杀了我。”
他手心流连过我绯红的面颊,“我不舍得林太太。”
他口腔释放出尼古丁的浓重气息,自上而下喷?我鼻尖,醇厚野性,蛊惑至极,更催发了我体内难以抑制的欲念,我面容痛苦狰狞抄起桌角的茶壶,玩命砸?他,声嘶力竭大喊,“冯斯干,你不杀了我,我一定会杀了你!”
他低低发笑,“还有更刺激的,林太太想知?吗。”他扳住我的头,撇??侧一堵墙,“那是摄像头。林太太稍后展示的所有面目,你的放浪勾人,我的不为所动,都会被记录。林宗易的太太如此不守妇?,难堪的不是我。”
我恶狠狠瞪着他,“冯斯干,你卑鄙无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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